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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一部电影《八佰》让全国人民再次回忆起八十多年前,那一场深入人心的四行仓库保卫战。
这场战斗发生在淞沪会战末期,面对日本王牌军第三师团,国民党军八十八师五二四团第一营加强营,仅凭450余人,整整坚守四行仓库四天四夜,粉碎了侵华日军3个月灭亡中国的言论。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类似的情景再次重现,而守在四行仓库的国民党军队,却已经站在了人民对立面。这一次负责对垒解放军指战员迟浩田,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不费一枪一炮,顺利夺取四行仓库,为上海解放奠定了基础。
一、“瓷器店”里打“老鼠”
作为全国最大的城市和经济中心,解放前的上海有600多万人口,大量的产业工人和工厂汇集于此,创造了全国一半的工业总产值和贸易额。在解放军向上海发起全线进攻时,陈毅特地给各军军长打电话,嘱咐各军要军政全胜,将人民的损失降到最低。
图丨解放前的上海
当时的上海犹如一间精致的瓷器店,里面放满了贵重而且容易损坏的瓷器,解放军进攻上海,犹如在瓷器店里打老鼠,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大量的损失。粟裕曾经在回忆录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我们打上海的指导思想是:既要打一场城市攻坚战,而又不能把城市打烂了,要争取把上海基本上完整地接管过来。”
自4月下旬渡江战役开始后,国民党军节节败退,不少难逃的国民党军退居上海,企图依靠上海丰富的资源和长期筑成的工事继续负隅顽抗。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当时退居上海的国民党军队的装备情况。
长江防线被解放军突破之后,国民党京沪杭警备总部的部队,除了被歼灭的5个军以外,全部都退居上海,再加上原淞沪警备司令部的部队,占据上海的国民党军共有8个军25个师20余万人。
由于多年的战事影响,上海修筑了很多钢筋水泥的工事,除了碉堡5000余座和10000余处卫星工事,还有很多半永久的野战掩体、沟壕、电网和地雷阵。市区的核心阵地,更是以32座高楼作为防守据点。
图丨解放军进攻前的上海外滩实施戒严
除此以外,国民党军手中还有30多艘军舰和120多架飞机。反观解放军这边,除了人数上能相抗衡以外,其他方面根本不占优势。
当时粟裕针对解放上海想出了三种办法:围困,攻打防御薄弱地区,以及重点攻打吴淞口。
首先长期围困虽然切断了上海的物资供应,但却没有对占据海上通道的国民党军造成影响,最后只能让上海的百姓陷入绝境。
第二种攻打防御薄弱地区,虽然可以减少伤亡,但这些地区都是上海的重要地区,是“瓷器店”的精华,一旦攻打就会造成极大的损失,因此这个方法同样不可取。
最后一种重点攻打吴淞口,此地虽然不是市区,但可以切断国民党军的海上供应,一旦发生战斗,市区的兵力必将调往吴淞口,但攻打吴淞口的伤亡将会大大增加。
尽管如此,粟裕仍然认为第三种办法最为可取,虽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能够保存城市的完整,将上海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降到最低。
图丨官员和富商纷纷逃离上海
5月6日毛主席以中央军委的名义致电粟裕,请他先行占领吴淞、嘉兴两点,切断敌人的海上退路。
中央和前线指挥员的考虑不谋而合,大战一触即发。
5月12日,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向上海外围发起猛攻,仅仅一个冲锋就突破了敌人的防御。眼看着防线被打得支离破碎,阵地一点点被解放军攻占,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顿时急红了眼。
在蒋介石一刻不停的电话催促下,汤恩伯紧急召开会议商量对策,会上有人提出陆海空联合作战的计划,企图利用解放军不具备海空的优势,向解放军部队发起反击。
在敌人重武器的支援下,我军出现了很大的伤亡,不得不退出刚刚占领的阵地。14日傍晚,我军集中百门大炮再次发起强攻,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国民党军采取“零距离、零标尺”的自杀性炮击,让解放军进攻部队被迫后退。
图丨汤恩伯旧照
第二天解放军再次发起更为猛烈地攻击,这一次国民党军再也难以抵抗解放军攻势,虽然付出了8000余人伤亡的代价,但解放军的进攻开始奏效。
从5月16日开始,解放军改变了主攻方向,将重点放在浦东和沪西,同时在月浦一线转为阵地攻击。指战员们冒着炮火,将战壕挖到了敌人的碉堡下,然后用炸药爆破。
战术的改变很快看到了效果,解放军夺取了一个又一个堡垒,战斗终于出现了转机,将国民党军从市区调出的目的达成。
二、战士重要还是房子重要?
上海战役打响后,国共双方的主力部队一直在围绕着吴淞口展开攻防大战,这一胶着的态势一直持续到5月21日。从目前的局势和战争的全局考虑,统帅部开始改变原定计划:只要军事条件许可,即可总攻上海,放弃部分吴淞阵地亦可。
图丨上海战役经过要图
5月23日,解放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市区发起总攻,经过一天两夜的战斗之后,苏州河以南的市区掌握在解放军的手中。
迟浩田所在部队攻入市区之后,一鼓作气朝苏州河一线压过去,当时驻守苏州河北岸国民党青年军凭借先进的武器,将过河的道路封锁得密不透风,甚至他们还在桥头修筑了地堡,桥面铺上铁丝网,筑起了难以逾越的防线。
这一下难倒了迟浩田所在的部队,这支部队在攻打济南的时候,面对济南的高大城墙,他们有炮火掩护,还有炸药包,但在这里,他们不能使用炮火,也不能对高楼大厦实施爆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倒在敌人的密集火力之下。
不要说过苏州河,就连倒在苏州河南岸上那些牺牲和受伤的战士都拖不回来。面对严峻的形势,连长肖锡谦和指导员迟浩田心急如焚。
部队停止攻击后,肖锡谦和迟浩田沿着防线仔细观察,发现有一间房子里摆着一部电话,迟浩田遂向房东打听,被告知只要能查到电话号码,就能将电话打到河对岸的高楼里。
图丨建国后迟浩田留影
在房东的帮助下,迟浩田拨通了对岸高楼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恰好是国民党军的一个指挥官。迟浩田毫不客气地对对方说,自己是南岸的解放军,上海大部分已经解放,汤恩伯早已经逃跑,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缴枪投降:
“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缴枪投降,你们会得到优待的!”
没想到对方刚刚在战斗中占了便宜,这会儿气焰正盛:“我们青年军什么时候投降过?等着我们的机枪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电话另一头的迟浩田忿忿地说,没想到敌人还气壮如牛,看你能疯狂到几时。
一旁的房东听到迟浩田的话,以为大战马上就要爆发,好心告诫迟浩田和肖锡谦:“对面这个四行仓库,当年十九路军的八百壮士(当时对敌宣称有800人)守在那里,鬼子几天都没打下来,现在你们怎么能打开?还是到别处去打吧!”
图丨坚守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
面对房东的担心,迟浩田坚定地说,解放军不但要消灭敌人,还要保护好那些大楼。话虽如此,但没有炮火掩护,解放军只能依靠智取。
5月25日中午,整个27军都被阻挡在苏州河南岸,各级指挥员纷纷反映,要求动用大炮。军长聂凤智冒着炮火来到战斗前沿,仔细观察之后,判断如果依靠常规打法,苏州河对岸的国民党军根本挡不住我军的攻势,难就难在没有重武器支持,冲不过敌人密集的火力。
面对不断打来要求解除禁令的电话,聂凤智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统一思想。有些同志一上来就愤慨地说:“前面的战士在流血,我们倒要问问军首长,是爱无产阶级的战士,还是爱官僚资产阶级的楼房?是我们干部战士的鲜血和生命重要,还是官僚资产阶级的楼房重要?”
聂凤智回答说,眼下争论的焦点不在于战士重要还是楼房重要,第一位的问题是河对岸的人民群众。爱战士和爱人民,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为上海流血牺牲,不正是为了解放上海人民。再说这些被敌人占领的楼房,我们从敌人手中夺过来,就不再属于资产阶级,而将属于人民,我们没有任何权利毁坏它。
最后经过党委会研究决定:
一、坚持不使用重武器,尽最大努力保护人民财产和国家建筑;二、改变战术,避免正面强攻,天黑后迂回袭击敌人;三、采取政治攻势,争取让敌人放下武器。
图丨四行仓库旧照
入夜之后,我军从敌人防线东侧偷渡苏州河成功,连夜迂回到敌人背后,同时上海的地下党也积极展开活动,打通了国民党51军军长刘昌义的关系,劝说他率部投诚。
正是由于国民党51军防线洞开,27军242团兵不血刃地走过了苏州河,而四行仓库附近的国民党军青年师仍在负隅顽抗。
三、不费一枪一弹俘虏千余人
由于强攻转为佯攻,入夜之后的枪声已经不像白天那样激烈,但迟浩田的心还是静不下来,他们已经和对岸据守四行仓库等建筑的国民党军青年师已经对峙了十几个小时。
迟浩田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无意中踩到了一个下水道井盖,他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便问房东这是什么东西。房东告诉他这是井盖,下面是下水道,排雨水和污水用的。
图丨现在的四行仓库,门前为苏州河
迟浩田接着追问它通向哪里,房东回答说通向苏州河。一个绝妙的主意顿时在迟浩田脑中升起,他问房东能不能从下水道钻到苏州河,房东连连摇头说不行,里面都是脏水。
这一点困难怎么可能难倒迟浩田,他嘱咐通信员张瑞林,自己先去探探路,让她转告连长掌握部队。说着他就掀起了井盖,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苍蝇、蚊子到处乱飞。
正当迟浩田不管不顾就要往下跳时,张瑞林拉住了他,自己抢先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张瑞林对迟浩田说,里面有个大洞可以猫着腰过去,就是臭味熏得人受不了。迟浩田紧接着跳了下去,排长王其鹏紧随其后。
下水道中一片漆黑,迟浩田三个人弓着腰,忍着臭气向前摸,没过几分钟前方就出现了亮光,摸出洞口之后就是苏州河。由于对岸有国民党的哨兵,三个人在流水声的掩护下,徒徙到了对岸。
当时王其鹏建议先端掉桥头敌人的地堡,迟浩田摆了摆手,轻声说先去找敌人的指挥部。
这时迟浩田发现前面有一个国民党哨兵,决定先抓了这个“舌头”,三个人紧密配合,一下子将哨兵按倒在地,迟浩田威严地对哨兵说:“我们是解放军,你老实一点,不要喊叫,听我的命令,带我到你们的指挥部去。”
图丨据守在上海的国民党部队
哨兵乖乖点头答应,迟浩田举着枪走在前头,张瑞林和王其鹏塞住哨兵的嘴,扭住哨兵的胳膊,蹑手蹑脚走进了四行仓库。
哨兵带着他们三个人走进电梯,一按电钮,电梯关门上升,迟浩田三个人都是第一次坐电梯,电梯一动,顿时紧张起来,张瑞林厉声问哨兵是不是想害他们,哨兵吓得直摇头。
电梯很快来到四楼,刚一出电梯就听到一声“谁?干什么的?”迟浩田发现又是一名哨兵,一个箭步冲上去缴了他的枪。三个人押着两个俘虏来到一个大房间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国民党军官横七竖八地坐在地上抽烟聊天,迟浩田不顾势单力薄,一脚踹开门,举起手枪大声喝道: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张瑞林和王其鹏也立刻拔出枪来呼应迟浩田,房间里的国民党军官看到这三个“从天而降”的黑大汉,纷纷举起了双手。
图丨上海战役中的解放军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沉寂后,里屋传出了一个专横的声音:“吵嚷什么?什么人?”说着那个人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这个人敞着怀,醉醺醺的,一副盛气凌人的长官模样。张瑞林一把推开自己手中的俘虏,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枪顶住了他的胸口: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王其鹏也丢下手中的俘虏,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军官。那军官还一头雾水,颤巍巍地举起了双手。迟浩田从他的领章中看出他是上校,当即缴了他的枪,用枪顶住他,厉声喝道:
“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快下命令,叫你的弟兄们放下武器,否则我先毙了你!”
不知是惊恐还是因为看见迟浩田他们只有三个人,上校军官一时间没有作出任何表示,一旦僵持下去,将会发生很大的变数。正在这时,原来被迟浩田他们押着的其中一个俘虏站起来对迟浩田说:
“我听这位长官是胶东口音,我是青岛人,山东人不打山东人。”
这一句话让有的国民党军官动了动身子,迟浩田捕捉到这一小细节,用稍微缓和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们不打放下武器的人,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把枪都放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的大部队已经上来了,交枪才是活路!”
房间里的国民党军官们斗志顿时被瓦解,还没等上校说话,纷纷把枪放在地上。迟浩田见此情景又心生一计,对张瑞林使了一个眼色:“你赶快下去通知部队,弟兄们都已经缴枪投降了,叫他们暂时不要上来,以免发生误会。”
图丨解放军冲过苏州河
张瑞林心领神会,押着两个俘虏出去了,迟浩田转身喝令国民党上校,赶快下命令让部队放下武器,把桥上的人也撤下来。
国民党上校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地拿起电话,通知部队停止抵抗。
苏州河南岸的肖锡谦一直在注视着敌人的动静,当他发现迟浩田不见了的时候,就估计有情况,他找到房东一问,才知道迟浩田带着人去了河对岸。又过了一段时间,肖锡谦发现桥头的敌人正在后撤,立刻指挥部队过桥,直奔四行仓库大楼。
据守四行仓库等建筑的青年军,共计一千多人,在迟浩田和肖锡谦的指挥下,分列排序走出防区,迟浩田向他们郑重宣布,欢迎他们放下武器投向人民。
迟浩田、王其鹏和张瑞林三个人,凭着大智大勇,不费一枪一弹迫使一千多人放下了武器。与此同时一营所对阵的邮电大楼和百老汇大楼,由于军长和师长已经偷偷溜走,剩下的国民党军就选择了投降。
到这时,原来苏州河北岸据守的国民党军防线被分成了四节,在前后夹击的情况下,敌人已经无险可守,整个上海的解放到了最后的扫尾阶段。
图丨被押解送往后方的国民党军俘虏
聂凤智听说迟浩田的壮举之后,找来二三五团的领导说:“把那个迟浩田找来,我倒要看看他长了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竟然带两个战友就制服了一千多敌人。”
不久聂凤智就见到了迟浩田,握着他的手端详了许久,哈哈大笑道:“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啊!头倒是长得不小。”
四、后续
5月26日,浦东被解放军完全占领,吴淞口也随即被攻占。第二天8000余国民党军退守杨树浦地区的发电厂和自来水厂,这是国民党在上海的最后一股势力。为了保证全市的水电供应,解放军决定加强政治攻势,找来敌军指挥之前的教官劝降。
图丨上海市民冒雨走上街头与解放军战士握手
当天下午,这一支国民党最后的残余势力全部投降。
至此上海战役全部结束,既完整地保存了“瓷器店”,又打光了“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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